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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旗子插满于一身

第二章 旗子插满于一身

翌日,清晨的钟声敲响,燃烧般的光辉从黄金原野倾泻而下,照耀这片苏醒的钢铁之城,就仿佛它有着光明的未来。

潮湿的地面残留干涸的血迹,偶尔会有人注意到,但很快便抛之脑后,认为这不过是哪来的野猫野狗之间的厮咬。

若追随着血迹的延向,会发现它最后消失在桥边,那之下是暗流涌动的污水。

桥洞内,藏匿栖息的身影。

坐在铁箱上的放牧人低垂着脑袋,她凝视着滴落的液体,沉默着思考些什么。

头晕目眩的苏醒,腥鼻的臭味钻进肺腑,身底下铺垫着赤红的布料,意识迷茫地看着自己手指,恍惚间好像又多出十根。

这样的惊悚感使赋南子顷刻惊醒,咋回事啊?

她咋就一觉醒来成异形了?

“咳咳,咳咳......呕!”

污秽之物从腹中翻涌至口中吐出,融入潺流的废水中,加入名为河污水的快乐大家庭里去。

昨日痛饮酒精的恶果现已来至。

火灼般的烧通感于喉中肆虐,像是被人拿着火烧棍肆意捅着喉咙,最后不忘再加点料,例如倒进一杯纯白开。

好在这般折磨人的疼痛帮助下,赋南子头脑从未有过如此清醒。

清醒的第一件事,她低头观察手指,确认自己没有成为异形……

“鸽子,你怎么不告诉我,酒精岂是如此不便之物。”

忍受喉咙里的撕痛,赋南子发出沮丧的哀嚎,她的声音里除了苦涩还是苦涩。

赋南子的认知里又多了一项,美味的东西都是人类所设下的诱惑!

似乎是应证她的想法,她的脑袋上传来一击敲打,神出鬼没的一根手指,在她的脑门上留下淡红的印迹。

抬头昂视,赋南子一时间睁大眼瞳,她陷入困惑,放牧人惨白的脸色下,不偏不倚,突显着空荡荡的喉咙,甚至还能透过空洞的缺口看见那身后的墙面。

二人大眼瞪小眼,气氛有些尴尬,两人的喉咙都出了点问题。

未等赋南子说点什么,她的双眼就像被蒙上一层白雾,白色的衬衫垂落于赋南子眼前,上面沾染着凝固的血污,一笔一划地写着三个字。

“借点血”

尚不知昨晚发生什么的赋南子,她的身躯一僵,这三字犹如恶咒令她浑身犯起恶寒,面色一僵,她不禁回想起与鸽子的初次相见。

根本谈不上多么友好的场面,那时还尚未踏入人类社会的赋南子,学到了第一个属于人类的词语,她亲身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天旋地转,被人以倒葱的方式摔进雪峰里。

而后,罪魁祸首揪住她所珍爱的大尾巴,说了句跟现在同样的话。

“借点血。”

那一刻赋南子彻底理解了母亲的忠告,人类是种很恐怖的生物。

突然传来的冰冷触感使赋南子呼吸一滞,她低头看去,放牧人抚摸着她的小腿,神色温柔,如同品鉴着奢品的欣赏家。

她嘴唇开阖。

仿佛是在哼着无声地小调,win~win~win……

一瞬间,赋南子面色涨红,远比酒精后遗症更加猛烈的眩晕感来袭,她胡乱地踢动小腿,嘴里喊出迷惑的词汇。

“不行,下面不行,至少得上面!”

这句话使放牧人动作一顿,她不晓得这个蠢货又发什么疯,以为两人是搁这生异形呢?

为了抓紧治愈喉咙,她拽住赋南子的手腕,凝视白皙的纤手,放牧人闭上双眼,狠狠一口咬上去,难掩她对昨夜不满的心理。

赋南子鬼嚎一嗓,她惨兮兮的哭诉着。

“远在故乡的母亲,您所挚爱的女儿,又被某个坏人给沾污了。”

白衣坠入尘埃,随之而落的是猩红液体,为白衣又添上几点醒目的嫣红,然后发生离奇的一幕,衬衫上血液所渗透的部分凝结起冰霜,直至最后,那柔软的布料变成不亚于坚铁的冰雕。

“我说你啊,差不多得了。”

熟悉的声音再度出现耳边,赋南子注意到放牧人喉间的变化,那里浮现出宛若燃烧的银髓纹路,好似流动的水银,逐渐扩散,时隐时现,直至彻底熄灭藏于那皮肤之下。

“有一说一,确实,你的滋味真不错。”

感觉身体完好如初,放牧人评价着说出一句。

不愧是第二阶段的抗性要素,她算是理解到柏古尔赛为何会追求这个东西,这种续命苟活属实一流的超凡之物,能为他苍老的身躯锈迹前再点燃一把火,早知道就该再褥他一把羊毛。

于是,这个好东西突然发话了。

“鸽子……你就打算这样走在街上吗?”

指出放牧人空无一物的上半身,赋南子鼓着脸颊,语气紧张,可见她的心态还未从羞涩中走出来。

“放心,我们可是最棒的三人小队。”

一个负责主C,一个负责捧哏,剩下的一个摸鱼。

放牧人毫不在意的走向洞口边上,她凝视天穹的璀璨原野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,摸鱼的那位该来了。

“咕咕咕……”

赤红的飞鸟一闪而过,它高旋于天,双翼犹如神明的手掌,裹挟着安稳与祈愿从天而降。

最终,它停落在放牧人的手臂上,高抬单爪,好似献礼的骑士,献上一件卷裹的衬衣。

忽略鸽子脸上那拟人似的高傲表情,放牧人注意它嘴角残留的金黄残渣,感受到手臂上沉甸甸的重量,放牧人发现这个红咕咕竟然比原来宽了一轮。

“你又去码头整新薯条了?”

她心里抽痛着问出一句。

“咕咕咕”

很快,火鸟给出回答,鸽头高昂,高挺胸脯,用翅膀遮住嘴喙,眼神里充斥偷笑。

“你抢赢了其他鸽子们,获得了今早所有薯条?”

好家伙,好一个鸽中霸王,成功给放牧人解释了为啥自家的鸽子如此之大。

于是,放牧人戳戳它柔软的胸脯,手感还挺好。

说来,某个厨师告诉过放牧人,鸽子胖起来的好处是肉腻肥美,营养价值丰富,烤起来后的滋味很不错。

内心回忆着,唾沫分泌着,放牧人看着自家鸽子的眼神变了。

她不禁由衷地期盼从未到来的某一天,一场打得弹尽粮绝的仗,到那时这只胖鸽就能解决放牧人对鸽子味道是啥样的未解之谜。

欢快的肥鸽蹦跳着,活了时长两年半的它,尚不知自己的命运被主人暗中策划进肚里。

-

“那个蒙面人捅穿了……你的喉咙?”

“是啊,他们是在报复我,以同样的方式为他们所养的狗复仇。”

老实说,昨夜的经历对放牧人来讲还不错,枪火的嘶鸣打破深夜的街头,血液里跃动的暴力因子好像被唤醒一样,它们随着自己的兴奋变得愈发滚烫,一同奔驰于厮杀的战场上。

该死的暴力美学,令放牧人为此着迷,她爱死这个调了,只可惜最后落幕时的挂彩,使这场演出显得有些败兴。

赋南子坐在候车大厅里的客椅上,她将身子伏倒,趴在身侧放牧人的大腿上。

“我还是很难相信,鸽子你也会有输的时候,这个世界比想象中还要复杂。”

两个人大声密谋,毫不在意路过的行人。

“不是吧,这你就想不通了。”

像是被这句话逗笑,放牧人嘴角勾勒笑意,她指着橱窗里卖的面包。

“换个你能理解的方式来说,好比你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片面包吗,你从不会在意它的数量,重点在于它的味道,所以要考虑的是因何而输。”

“鸽子你是担心他们还会再来找麻烦吗?”

“那倒不至于,我会输是答应某个老人家要收敛自己,不能破坏城里的规矩。”

可惜正义的伸张变成私人恩怨,多少有些伤到放牧人自认为脆弱幼小的心灵。

“往好处想,有人针对我们,说明我们的好日子蒸蒸日上。”

放牧人确实答应柏古尔赛不会乱来,可是这谈话中存在一个漏洞,她说得是下次,柏古尔赛可没跟她细究,这个下次到底指的是几次。

当然,放牧人很清楚这位大人物可不认这个无聊的语言把戏,同理,她也明白一个道理,私人恩怨可轮不到别人来指指点点。

这时,幽暗的铁轨隧道里传出摩擦的尖锐巨响,列车即将进站。

“你要学会适当的放松自己,不用将输赢这种浅薄的事一直放在心上,现在只需要做好心理准备,去接受大人物给我们安排的新家。”

路上顺便再商讨下今日的午餐如何解决。

疾驰的列车摩擦无尽的铁轨,节节车厢穿梭大厅内,迎着刺耳的尖啸,重新戴上高礼帽,放牧人拎着赋南子站起,她又忽然意识到手中所提并非箱子,松手任由赋南子摔在地上。

“鸽子你……”

“不好意思,习惯病发作了。”

放牧人露出微笑,那张惨白的脸上瞧不见任何悔过之意,她朝倒地的少女伸出搀扶的援手。

于是,赋南子抓住她的手站起身,顺势牵住放牧人的胳膊,紧紧不放,二人向前走去。

公共场合自然需要正经的相处方式。

列车敞开车门,暖流的空气席卷人流蜂拥而出,晃亮的日光从穹顶的天窗散落而下,漆黑冰冷的铁车厢披上温暖的光泽,放牧人携手赋南子走在这光辉洒满的路面上,沐浴着暖风的洗礼,她们即将迎接崭新的生活。

铁蛇启动,引擎飞转,鸣声宏壮。

它是乐园里最快捷的运乘工具,它是乐园的交通中枢的象征,运载着无数的乘客,从世界各地来到此处,亦或是从这里前往遥远的远方。

-

午后,温暖的阳光带来困乏的倦意,赋南子蜷缩在座椅上,脏破的外套盖在身上,似乎仍感觉到冷意,她慵懒地翻身,外套掉至地面,睡梦中的赋南子摸索着爬入放牧人的怀里。

放牧人拨弄着手机,摘下白手套的手指不停触摸着屏幕。

安静的车厢内回荡着列车与铁轨的摩擦声,这节车厢里只有她们二人。

随着懊恼的一声叹息,手机被丢到桌面上,发出清晰的落响声。

今天,池子里的小姐姐们也没有捞出来,这个仇放牧人记下了。

恰逢这时,晃荡的车厢门被人推开了,同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。

“好久不见了啊,混蛋家伙。”

熟悉的身影坐落放牧人的对面位,跟着一个沉重的铁盒仿佛要砸破桌面般落至中间。

这股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住放牧人,她朝对面看去,眼前的人影晃动她的心神,耀眼的金发亦如记忆中那般瞩目,利落地梳拢成马尾绑至脑后,那个声音却冰冷得堪比剑锋,言语傲慢。

“刚回来就惹出一堆破事,弄得满城皆知,大家都讨论着你这个暴徒回来了,并且杀死了吉恩家族的狗,真好奇你这样的作死精怎么还没被人在街上一枪打死。”

那双碧蓝的眼瞳里倒映着火红的身影。

来者不善,放牧人果断迎击,她可不会连续两次在语言上吃瘪。

“事实上你的愿望就在昨夜实现了,我被人在街上一枪刺穿喉咙,那血飙得有三尺高,就连我自己都看呆了。

还有啊,比起那些你曾推给我的工作,哪个危险性更高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吧?”

遥想过去,放牧人尚未戴上白手套那时,会经常接到一些乱七八糟的活,就是由面前这个女人所推荐而来,什么夜探凶宅发现男主人与贞子幽会,什么郊外埋尸看见僵尸举办偶像演出会,什么出境探险发现海的那边是敌人,一堆畸形变异的人形章鱼挥舞着触手走在大地上。

仔细想想,放牧人经历如此之多的离谱事件,每天不是在赴死的路上,要么就是离死不远了,指不定哪天就暴毙在街上。

结果这个家伙依旧生龙活虎,到处夏吉尔拱火,还时不时挑选一个幸运儿敲丧钟,可谓是给道上不少人添了许多乱子。

“阿芙……”

“停住,我不想听到那个名字。”

就仿佛被揭开不该提及的黑历史,女人粗暴地打断话语,她可太了解放牧人的脾性。

一旦你跟这个话痨说些多余的话,她能立马扯开话题,避重就轻的躲开关键点,跟你从豌豆是咸好还是甜好,扯到喜欢用哪只手奖励自己。

“五年前你离开时说要去北方开动物园,怎么现在灰溜溜地跑回来了,还是说驼鹿死绝了?”

阿芙语气加重,尤其最后一句故意拉长,她冷眼注视放牧人。

这个满嘴骚话的家伙离开之前,曾对阿芙说她要去北方开动物园,届时她要赚得满盆体钵,乘坐着八匹驼鹿所拉的雪橇满面风光的归来,上面盛满大把的钞票与香槟,两人载歌载舞地前往大溪地,一同去那里下注海豚群赛。

可每年的冬季,站在车台上望眼欲穿的女人,最后等来的始终是贯满一嘴的风雪。

随之熄灭的是那期待如火的心。

放牧人面色一愣,有那么一瞬,她感觉到一股始乱终弃的渣心感环绕心头。

就像小时候你跟青梅竹马定下红绳约定,可你转眼就把红绳扔到哪个下水道里去了,长大以后青梅竹马跟黄毛跑了,这时你才惨兮兮地跑去找那个被你丢进下水道里的红绳。

气氛尴尬得很,放牧人是真把这事给忘记了,没办法圆上的她只好胡掐出一个谎言。

“有个员工不知道从哪搞来只兔子,一头从裂缝里溜出来的小怪物,把物园里的其它动物全给吃了,甚至还有几个员工还被它同化了!

幸好我眼疾手快,朝起一个火烧棍上去就是顿欧拉乱打,趁它奄奄一息的时候高喊哈利路亚,再补上颗圣洁水银手雷plus版。”

砰!

放牧人比出一个爆炸的手势,接着将桌上的白手套抛至空中,很形象的表达出那只兔子被炸死了,天上还掉下来一截焦黑的兔腿。

形象贴切,比喻生动,下次别这样做了。

“……你觉得我不上网的吗?”

阿芙的眼角抽搐一下,许多年没见,这人满嘴跑火车的功力反而不减反增。

这种狗屁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,她特意来堵放牧人可不是单纯来闹个脾气。

曾把这片土地闹得天翻地覆,说走就走不顾任何后果,在外浪迹五年的暴徒如今突然回来,真的是为了探望某个将要退位的二把手。

谁会相信?

怕是凡顿庄园那条看门狗听了,都会从鼻子里哼一声,表示狗都不信。

“谈一谈吧,挑着新一代乐园主上任的时机,带着神秘的新跟班回来,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

此话一落,车厢便陷入寂静,过去半晌,对面才传来声音。

声音变得有些羞涩。

“因为我要谈恋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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